【suzusora】痛觉残留
>痛觉残留
>スズムXそらる
> written by阿言
>>请勿代入三次元。
>>第一人称注意，雷者请点出。
睁开双眼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透过冷水与玻璃，折射出不一样的波纹。周围的液体渐渐消失，不同于先前现实世界有种更加鲜明的感觉。
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大衣的大叔以及棕色头发的青年，青年用惊讶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，最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我无法理解青年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，只是身体本能地拥抱住那瘦弱的身体。
那是我与suzumu的第一次见面，但我的身体却有着与这个人相处的记忆。
>>>
我开始了与suzumu同居的生活，我会乐意帮他打理一些琐碎的小事，但大多数的事情他都不让我碰，甚至会为我打理好一切。
他也不愿意我出门，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禁锢在这个小屋子里，于是我就偷偷一个人跑到外面去。外面的人都挂着各种不同的表情，有的悲伤，有的快乐。但那些似乎都与我无关，我走在路上突然看到橱窗中的一套白色小西装，久远的记忆就这么翻涌了上来。
那时我和suzumu一起在舞台上合唱，彩色灯光之下看得清空中飞舞的细小尘土，suzumu白色的七分西装下露出一节小臂，黑色的挂链垂落在胸前，黑色半截的手套紧握着话筒微笑地看着自己唱歌。
猛然的拉力让自己从回忆之中惊醒，我转过头看到满头大汗的suzumu惊慌地看着我。他突然将我紧紧抱住勒得我喘不过气来，我可以感受到他肩膀剧烈的颤抖以及脖颈处的冰凉，他似乎哽咽地说不清楚一句话。
那时的我还完全无法明白他的感觉，我伸过手也将他抱住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。
“不要……离开我……不要再离开我。”
喃喃的低语声渐渐被过呼吸喘不过气的声音代替，我立刻挣脱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身边提便利袋的人手中的袋子，倒出所有东西帮他呼吸。suzumu的胸口痛苦地起伏着，在我缓慢地捋着他的背部之后他终于渐渐地恢复了平稳的呼吸。
因为总是会回想起这天的事情而不由地害怕他露出悲伤的表情，所以如果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情我基本都不再出门，除非是和他一起。
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大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无所事事，叮咚的雨声让我想起两人曾经共撑一把雨伞去买晚饭的食材，不经意间却瞥到他肩膀湿了一片。我有意无意地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，结果两个人都差点绊到脚。
察觉到我意图的他搂过我的肩膀，而我本能地开始挣扎，他侧过脸吻上了我的唇，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意，而热度就这么顺着脖子攀上了脸颊。
我狠狠地踩了一脚水滩，水泥溅到了他的裤腿上，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。
可我虽然有记忆却完全无法想起当时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，我发现我所有的回忆都只有空空的框架完全不带有一丝的感情。
就这么躺在床上不知过去了多久，听到了suzumu下班回家开门的声音，我略微歪头看着他。
“soraru桑，出去走走吗？”
刚下过雨的街道有种泥土的清新味道，傍晚的城市被夜晚安静地笼罩。如果稍微落后的话suzumu就会停下脚步与我并排，我用余光看到他偌大的手自然地垂在身侧。
这让我不经想起有次跟suzumu去公园玩的时候，suzumu突然牵起我的手，我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了想要缩回去却没办法。看着他有些小受伤的表情，我只是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才原谅他。
我有意无意地用手背碰到他的手又缩回身侧，而suzumu像是读懂了我的意思牵起了我的手，他的手掌有细细的茧子却非常的温暖，手指上的戒指蹭着我的手指。
我们来到河边吹着风，河水中倒映着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影子，抬头还能看到繁星闪烁。我低头看着suzumu手上的戒指泛着金属的光泽，而我的手指上却空空如也。
“我的戒指呢？”
我抬头看向他，而他露出有些惊讶又悲伤的表情别过头不看我，牵着的手紧了紧，他尴尬地对我笑笑。
“弄掉了呢，下次再给你买吧。”
想要开口问怎么会弄掉了，话到口边却问不出来，也许是害怕得到的是个被责备的回答。我的记忆是非常零碎的各种碎片，但是却只有与suzumu有关的记忆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suzumu习惯抱着我贴着我的后背睡去，虽然这种粘人的姿势让人很难受，我也只是皱皱眉决定不管他。
毕竟那是我爱的人，虽然我连爱是什么都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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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zumu不在的时候就在家无聊地看起电视，但都没有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，关上电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。
我跟suzumu是在一个房间生活，但其实隔壁还有一间房间，只是他说绝对不能进去那个房间。那里到底装着什么我完全想像不出来，大概是满满的回忆。我突然很好奇suzumu的回忆到底是什么样的，于是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。
那是一间素净的房间，吉他安静地倚在墙角上，桌子上斜放着许多音乐相关的资料以及乐谱等，一个倒放的相框躺在正中间，旁边还有卷好线的MP3。
我先翻起了相框，照片里是suzumu咧嘴开心笑着搂着我的脖子，而我有些不满地撇过头没看镜头。我不记得曾经跟他一起拍过这种照片，伸手轻轻地摆回原来的样子。
我拿起旁边的MP3开机播放第一首歌，嘈杂的人声瞬间将我淹没，世界寿命和最后一日的伴奏响了起来。那是和suzumu一起现场唱的，被人录了下来。我也跟着一起哼唱了起来，似乎这样就可以感受到当时站在舞台上的气氛，可事实却是除了画面什么都没有。
转过头就看到suzumu表情凝重地看着我一言不发，从始至终的沉默感觉渗得慌，我想大概要道歉却难以吐露那句对不起。suzumu还是什么都没说，转身就进了房间换衣服。
我坐在桌子对面看着suzumu吃饭，大概因为平时一直说话的他突然沉默下来，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凝重。
“节奏先生生气了？”
他伸出的筷子在空中僵硬地停顿，最后只是摇摇头低声说着并没有。我虽然不知道那个房间对于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，但我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。
“如果你想唱歌……”
suzumu说到一半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，最后他还是低头默默地吃起饭，那副神情我读不懂。
等他吃完饭我就拉着他的手腕朝屋顶走去，他露出很疑惑的表情却也跟我来到了屋顶。我抬头看着夕阳西下的天空，云边泛着橙色的光芒，我侧头看看他一脸茫然地望着天空。
“如果觉得难过就抬头看看天空，它那么大，一定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委屈。”
suzumu愣了一下，他抬头望着这片广阔无垠的天空，脸上渐渐染上了平静的暖色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天空先生一定能够包容这所有的难过呢。”
“我没有那么伟大，我的心很小，只能装下你一个人。”
我越说越小声，最后转身朝楼下走去。本来只是想安慰一下那个笨蛋的，结果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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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如往常地用房间里的电脑看着动画，比如排球少年就能让我觉得很轻松又很青春。
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新鲜又生动，因为我的记忆全部变成了碎片，能够折射出的只有我跟suzumu共同的记忆。我想要了解更多关于我自己以及suzumu的事情，可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询问。
关闭窗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桌面上蓝色鸟的图标，我无聊地点进去发现是suzumu的账号。提示消息非常的多，我随手点进去一条条浏览下来，都是在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的，直到看到几个字眼的时候我的手指僵硬住无法滑动鼠标。
我感到背后一阵恶寒顺着脊梁骨攀爬上来，睁大眼都无法相信那是真的。
开门的声音让我一瞬间清醒过来，我迅速地将页面关闭电脑关机。suzumu显得有些疲惫地将背包放到房间椅子上，喝着桌子上的白开水。我偷偷瞄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我所看见的事实，而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。
他皱了皱眉走去开门，我却听到开门后一声清脆的响声。我走到离玄关有段距离的位置勉强辨认出suzumu身后的父亲，他抬起的手依旧没有放下。
“醒醒吧，你看你都干了什么。”
他的声音是有些颤抖的愤怒亦或是悲伤，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如此复杂交织，他颤抖的手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。
“不要再浪费时间在那些虚幻的假象中了，你应该还值得遇到更好的未来。”
我一定就是他口中那虚幻的假象吧，是我在耽误着suzumu的时间。suzumu只是痛苦地低头一言不发，父亲叹口气转身就走了。
“我到底是什么……”
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我低声颤抖的询问声，幻想过的太多可能性将在他口中得到准确的定位，伴随指针嘀嗒的移动声我听到了风吹过耳边细微的喃喃。
“你是未完成的soraru的人工智能机体……”
>>>
白炽灯闪烁了一下依旧恢复成原来昏暗的光线，大概是将要迎接寿终正寝的命运。suzumu从说了要出去冷静冷静之后直到凌晨都没有回来，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。
原来我是未完成的人工智能机体，难怪我只有与suzumu相关的记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，甚至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。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，我竟觉得身体某个地方被抽拉起来的一紧。
原来我只是soraru的代替品吗。
我只是soraru去世之后用来代替他的人工智能机体，我只是某人为了抓住某些幻想而制造出来的一根稻草。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爱过我，而是透过我看着其他人吗。
我将脸整个埋在枕头里，我从来不知道这种烦躁的感情到底是什么，原来人工智能机体也是能感受到人类的情绪。
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，重物落地发出很大的声响。我走到门口看到醉的一塌糊涂的suzumu躺倒在玄关，我蹲下身子用手指戳着他的脑袋。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一个温润的吻将记忆里那些没有任何感触的画面唤醒。
酒精的苦味顺着舌头传递，同时也刺激着嗅觉。
感觉有什么液体滴落在我脸颊上，滑过唇边略微苦涩。我抬头看到他眼里的泪水，就像水晶一样折射着出我自己的光芒。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里抽噎着，这是我第二次抱住他的头，小心翼翼地害怕他再次过呼吸。
“suzumu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suzumu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suzumu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去找值得你遇见的未来吧。”
“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代替品身上。我也给不了你幸福。”
这一瞬间我似乎想起了soraru和suzumu坐在餐桌前面对着父母昭示他们决定在一起的决心，父亲生气地揍了soraru一顿将他关在房门里，结果他从二楼窗户跳下来摔伤了自己。就以这种游击战一样的艰苦，两人挺过了周遭所有的反对在一起生活。
suzumu颤抖了一下肩膀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我知道他不可能笑着说好啊然后对过去说再见，但他沉的太厉害了，如果不推他一把的话将会溺水。
我握紧口袋里的折叠刀身，用它的话就可以将身体中的芯片破坏。
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。我发现即使相处的时间很短暂，却从未后悔过与他相遇，与这个世界相遇。
我凑过身用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喃着说出那句爱语，我想我是代替那个离开人世的他说出他最想表达的话语，也同时表达了我此刻的心情。
举手狠狠地用小刀贯穿了自己脑袋的芯片，表层的皮肤掉落在地板上。我微笑着看着最后微醉的脸上茫然的表情，世界在那一瞬间停止运转，独留一片黑夜。
“我爱你。”
- End。
free talk：
第一次写这对而且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嗯。全文在我匆匆之下结束了，因为写的心有点累Orz本来有的关于suzumu用soraru的声音调教出新的曲子，后期suzumu烦躁地发脾气砸碎物品，在全文的氛围之下就写不出来了。文章一半是在描述suzumu和soraru的故事，一半是在描写“我”这个soraru的智能机体对于suzumu的感情。想要表达的东西结果在我的烦躁心情之下没有表现的那么淋漓尽致，非常抱歉呜。
关于节奏先生与天空先生，就是リズムそら。取了个爱称嗯。
感谢看到最后的你，如果有的话。